满脸的痛心疾首样:“妆妆!既然你爸是我大哥,你又喊我一个叔叔!那我今天就必须得给你上一课,让你深刻认识到,晚上偷听别人说话,是一种错误的行为。”

    “叔叔。”

    妆妆那双嫩白小手,牵起了叔叔粗糙的左手:“咱们还是先来讨论下,该怎么惩罚这只刚才,竟然敢非礼你乖侄女的爪子吧。”

    “呵,呵呵。”

    看着一根手指被掰着的左手,李南征讪笑了声:“妆妆啊,等会儿你得给我大哥打个电话,说两件事。哦,对了。能不能别把车子停在路中央?这样,会阻碍交通的。”

    妆妆回头看去。

    积雪反射的旷野中,极目四望看不到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,会阻碍交通?

    “渣男!”

    妆妆撕下了虚伪的面具,好可怕的样子狞笑:“以后再敢背后笑话我不会算账,个头矮,配不上你!呵呵,我可不敢保证你大白天会被人拖进树林内、晚上走夜路会被人打闷棍哦。”

    威胁!

    这绝对是红果果的威胁。

    更是妆妆在用三五码的小皮鞋,很踩李南征的老脸。

    有道是叔可忍,婶不可忍!!

    李南征这个当叔叔的,又怎么好意思的不遵从古话,默念“忍一时,风平浪静”的七字真言?

    车子重新启动。

    牢牢把自己左手,夹在膝盖中间的李南征,看着车窗外的雪景,足足一分三十六秒后,那颗颤抖的心儿,才算是恢复了平静。

    心中腾起羞恼——

    身为韦妆的叔叔兼直接领导,遭到她当面的恐吓威胁后,却只能忍气吞声!

    毕竟被这小不点揍过一次的李南征很清楚,他的刺头作风,对她无效。

    “得和大傻说一句,让这小不点滚蛋。要不然我以后还有什么脸,来给她当领导,吩咐她去做事?”

    李南征想到这儿时,妆妆说话了:“你是不是在想,和我爸说一句,把我调离锦绣乡?”

    嗯?

    李南征愣了下时,车子再次停下。

    就看到妆妆从车坐下,拿出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当着他的面,呼叫韦倾:“爸,我是妆妆。您现在不忙吧?哦,我有一件事得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韦倾的声音,李南征听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我正在和南征叔叔,去青山的路上。因为我按照您的吩咐,昨晚外出执行保护南征叔叔、李妙真两个人的安全任务时,被他发现。他就怀疑我在监视他,不但骂我,而且还。”

    妆妆说到这儿后——

    李南征就惊恐的发现,随着她的小嘴一瘪,双眸里迅速浮上了水花!

    哽咽着说:“南征叔叔借助骂我的机会,还用手,摸,我的,腿。光明正大的非礼我,夸我的身材好。还说,旁边树林内其实也不冷!四周,还没有人。就算我喊破喉咙,也没谁会听得到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?”

    韦倾在那边听后,失声惊问。

    李南征的眼前一黑——

    “爸,我昨晚还亲耳听到,秦宫劝他娶了我。这句话如果我是在撒谎,就让我是别人的种。”

    抬手擦了擦泪水的妆妆,发了个滔天毒誓。

    又说说:“南征叔叔却一口拒绝,说我人矮不识数,关键是我爸又不是什么好东西!有什么资格,给他当老婆?”

    “哈,哈哈!”

    韦倾在那边笑了。

    笑声比旷野内的气温,还要低。

    李南征——

    慌忙夺过电话,连声说:“大傻!不,是大哥。大哥,我是李南征!你听我说!韦妆就是在撒谎,故意说我的坏话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我家妆妆从小就不会撒谎的性子,我会不知道?”

    韦倾森笑:“别狡辩!我问你,秦宫有没有过劝你,娶妆妆当老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