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5200 > 穿越小说 > 绝色狂妃,将军请入洞房 > 第七十九章 危言耸听
    “塔儿。”暖酥低低唤了声,威严镇人。

    宫女端正言行服服顺顺退到旁侧。

    “无论是谁都不准进入?若是太子殿下呢?”暖酥轻挽起石榴脂唇笑问。

    便是郑皇后亦不能称霸整个后宫,太子妃又算什么,东宫至始至终属于太子的东宫,而天下迟早会是太子的天下,不过是早晚罢了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侍卫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开门也罢,待本夫人找来太子殿下,处置你们的失礼之罪,也不迟。”暖酥微笑携着缎织茜白相间的百花飞蝶锦衣转身。

    塔儿随夫人缓步慢行,搀着夫人的手返去。

    两名侍卫都知道琼华夫人最受太子宠爱,惹不起,不想掉脑袋,遂立马敞开寝宫大门。

    “属下知错,琼华夫人请进!”

    塔儿扶着夫人抬头挺胸进了寝宫,进入之际不忘嗤了嗤侍卫两声。

    登门踩着软软红毯,寝宫与外冷暖分明,奢靡风气熏人,素白的手拂过晶莹镜台。紫藤萝瀑布般的床幔倾垂,宛若美人慵懒躺在绣榻上,静静地,偶尔煽动肢体。

    “哇哇!哇哇!”摇篮里谌儿扯开嗓子撕声啼哭,满脸通红顺不过气,乱挥舞着手脚,踢落保暖的襁褓,细嫩的小手小脚裸露在冷气中。

    亦不知太子妃是怎么当母亲的,自个儿跑去逍遥快活,竟放着孩子不管不顾,若是出事了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暖酥心疼将它捧出,抱在温暖的怀里柔声哼着歌谣哄他:“宝宝,乖乖,不哭。宝宝,不哭不哭。”

    轻柔的手抚摸他的背,摇船儿一般摇啊摇,摇到外婆桥。哭声渐止,谌儿甜甜进入梦乡。浓密的睫毛沾满干结的分泌物,糊的满眼都是,待醒来定是抬不起纯净分明的水眸。暖酥笑,取出一方山水手绢细致擦去宝宝眼角的脏东西,还他一双清水汪眸。

    夫人若曦善笑,熠熠生辉,塔儿看得晃了眼会心而笑,夫人是她一生见过最美的娘娘没有之一,兀地想躺进夫人温柔的怀抱,哪怕睡着从此不醒她亦愿意。

    暖酥深深陷入孩子的温柔乡,横冲出一只厉手袭来,狠力抢走她怀里的孩子。

    双手空了,心似被铁钩狠狠勾住,她惊慌抬头,撞入眼睛的是,金罗红鸾袍的太子妃气焰灼人,怒着凤眼横着黛眉,喘着粗气瞪她。

    暖酥不畏惧,面对面直视太子妃。

    太子妃瞪大惊愕的眼睛,怒吼:“你当以为本宫还会给你伤害谌儿的机会吗?立马,滚出去!”

    她不许,不许她进她的寝宫,更不许她随随便便抱她的孩子!

    声量过大,吓得臂弯里谌儿嚎啕大哭,哭得过烈,卡出几声刺耳的尖叫。

    太子妃火急火燎,剧烈摇着他:“谌儿,别哭了,别哭了!”

    谌儿不听母亲安慰,哭声大噪起来,引得太子妃怒火中烧,心烦举起巴掌对着未满月的婴儿重声:“再哭,打你!”

    暖酥盯着别人孩子,疼惜蹙了蹙眉,谌儿有这样的娘,恨不得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好好疼爱一番。

    “既然选择生下来,就应该好好爱惜,而不是对待阿猫阿狗般。”暖酥看不过她恶劣的行为。

    太子妃本人感不到丝毫愧疚,将孩子丢给奶娘,高高挂起,冷言:“狗拿耗子,还不赶紧从本宫的寝宫滚出!”看都懒得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暖酥还偏偏不走了,安如磐石站定,轻抚了抚腹中安静睡眠的孩儿,当她的话作耳边风。便想看看她能奈她何?

    “长耳,请琼华夫人回殿!”太子妃强压住胸口张裂的愤懑,仁慈到无法再仁慈的地步,菩萨都没她仁大。

    若非她暂时怀有孽种,动不得,不然太子妃早将她赶之遥遥,岂能容许细声细气请她离开,她可没有茉莉百合的高尚品质。

    长耳有礼伸出右手迎她出去:“琼华夫人,请!”

    暖酥愣着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,只是浅笑上下打量长耳。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,做过的事天知地知。

    “你替我寻一个人吧,寻到了,我便从此不来看小皇孙。”暖酥并不想为难人。

    长耳窘态指了指鼻子:“我?琼华夫人没搞错吧?”复留意着娘娘的眼色。

    太子妃不耐烦使出眼色,得到指示的长耳一口答应了暖酥的请求,跟随暖酥的脚步离去。

    暖酥徐步最前头,坚挺光洁的背慢移着,唇边荡开一记因疯狂而微微扭曲的笑。

    倏然,来到间乌七八黑的破柴房,四处布满重重尘埃与飘柔的蜘蛛网,诡异密密麻麻爬上头皮。

    寒风吹来,“哐!”门扉锁上。长耳惊出一身冷汗,愕然转头,捶打门扉: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琼华夫人,你不能这么对我,你这么做太子妃是不会放过你的!”

    她拼命捶打门扉,捶红了拳头,听不见外面一声回应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!”杀猪的惨叫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素音,不要!啊!不要!不是我杀你的,是太子妃!”

    极度恐惧,凌空袭来的单手扼住她的脖子,命运在手,捏死她如同捏死蝼蚁,毫不费力。

    啵啵化成素音的样子,掐起她细嫩易断的脖子,她痛苦挣扎着,啵啵私心恨不能掐断她的脖子,以解长埋暖儿的心头之恨。

    可暖儿说了,不许他杀,他便留她苟且。若暖儿想杀,他便杀个片甲不留,不论谁。

    门外的暖酥恨地闭上双眼,攥紧飞禽血玉佩,果然是她,害死了素音。

    王爷被害,牢狱中的羞辱,若雾阁的跪地畜走,掖庭中饱受折磨……

    样样她都刻在心里,迟早有天她会一样样还回去,千倍万倍,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挨个挨个的,不紧不慢受着牲畜般的折磨,并且每日每日都有美味珍馐伺候。

    塔儿打开柴房铜锁,精神恍惚的长耳连滚带爬冲出来,看样子吓得不轻。

    暖酥冷淡望着她滚爬的模样,寒冰一笑:“这不过只是警告。”

    长耳跌跌撞撞回到太子妃寝宫,双腿哆嗦跪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,见鬼了?”太子妃安然坐在榻上,余光一瞥,漫不经心饮啜着红枣血燕,耳边寂静,听不见烦人的婴啼声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娘娘您要替奴婢作主……那个女人要杀奴婢!”长耳拼命磕头,头发散乱,眼泪簌簌落得急于星火。

    话语不足威慑,太子妃淡声:“杀你?亦不看看你是谁的狗。”

    长耳伴随太子妃从府里到宫里,儿时还同太子妃一起玩耍过,情分非浅。流暖酥想杀她,得先问过朱太子妃答不答应。

    “是!她不仅要杀奴婢,还要杀您,杀小皇孙!杀太子!”长耳飞转着惊恐泪眼,无法克制住恐惧澎湃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长耳你今个儿是怎么了?”太子妃笑,只当危言耸听,她是神志不清,胡言乱语。小小一个手下败将,难不成还能在眼底下翻天?要之,她断然不信。

    “娘娘,你要信奴婢,奴婢句句属实!”长耳抱紧太子妃的腿。

    “本宫看你病的不轻,来人,带长耳下去休息两日。”太子妃宽容大度,原谅她的失礼。

    宫女上来拖走跪地的长耳,长耳挣扎大喊:“娘娘!娘娘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来南风起,冷月银霜,铜镜前暖酥悠然梳发,细密密的黑丝垂于连绵的两座山峰。起身,熄灯,卸衣轻身平躺睡下。

    夜色是静的,刮来的风儿是瑟瑟的。

    诡异的风扇动了窗格,耳边爆破声响起,双刀刺破窗格,数十名身手轻捷的刺破门而入,乱刀砍下,成团的锦绣被褥七零八碎。

    榻上无人,后知后觉,刺惊愕转身,白衣蹁跹的男子抱着睡衣女子从天而降。

    啵啵遮住暖儿的双眼,声悦耳:“抱紧了。”

    暖酥合眼,听话抱紧啵啵结实的身体。

    擅武的刺挥刀砍来,啵啵轻盈躲开笨重的刀刃,凌空脚尖轻勾踢,魁梧的刺重重摔地,宛若坍塌了一座山脉。

    十名刺团团围住两人,四面齐刀花状式刺来。啵啵单手托起她的柳腰跃起,五花八门的刀枪碰撞出钲钲碎响。

    跃起跃下,暖酥胃里难受,抱紧他,冷淡道:“我可不想陪你玩跳跳乐,马上将他们解决。”

    不容他拒绝,他笑:“好,暖儿。”

    伸手掐断刺的脖子,扭头,扣手……一手一个,鲜血飞溅流淌,喷在明黄的窗纸上。闷声,断气,数十名刺横尸遍地,血腥味漂浮十里。

    两人落地,暖酥缓缓掀开眼帘,一片嫣红血泊映入深黑瞳水,眨眼前鲜活的生命还在,此刻竟死寂躺在地板不言不语,铁锈的血腥味涌鼻搅动胃液。

    “简直魔鬼。”暖酥冷漠看他一眼,啧声感叹,墨子矜的情魂若魔鬼可怕。

    超脱正轨的啵啵只觉得暖儿是在赞扬他,柔笑道:“多谢夸赞!”

    “太子驾到!”半夜里听闻琼华殿出了动静,太子急忙忙取下佩剑,领着一支铁军围住琼华殿。

    冲进殿门,满地尸体与血刺目寒心,暖酥静静站在血泊中,远远看着太子。

    太子快步跑来将她拥入怀里,触动她软绵绵的心,委屈藏不住,害怕道:“殿下,殿下,暖儿好怕,有人要杀暖儿……”

    躺进太子的怀里低声抽泣。

    一声声酥软的哭泣打在太子的心,太子心软无能,前些日子对她的猜疑如烟消云散,紧紧抱起她:“别怕,我带你走。”

    带她离开可怕的血泊,越过每具尸体。

    化成白猫的啵啵淡然踩着汩汩血泊,紧随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