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5200 > 穿越小说 > 绝色狂妃,将军请入洞房 >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与人有染
    云夫人泪流满面送淑儿上了花轿,回来却发现淑儿还在闺房中。那么刚上了花轿的新娘是谁?

    “淑儿,你怎么还待在这儿?!”云夫人硬拉着她就要给衾家送去。

    “娘!娘!”鸾淑挣扎反抗到底,甩开母亲的袖子,“我不想嫁给那个衾公子!”

    云夫人恨铁不成钢,伸手欲扇醒她,五指扑过去,却又愕然停在半空颤抖着,做母亲的断然是不忍心打亲骨肉。

    鸾淑闭上眼睛瑟瑟,早有挨打的准备。

    云夫人心软,愤愤放下打她的手。打不行,骂总该可以了。云夫人责怪道:“你怎么可以那么糊涂呢,那么不听娘的话,你是想把你娘气死么!”

    古往今来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岂能由她自作主张。那衾公子人高马大博学多识,衾家更是雄厚,云夫人为她求来这门婚事不知赔了多少笑费了多少心思,只为女儿的下半生无忧无虑幸福到老。她倒好,送别人上花轿。

    鸾淑认认真真告诉母亲:“娘,您若真想让女儿幸福,您就不该逼女儿。与其让女儿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,倒不如直接去死。”

    她绝不是在开玩笑。

    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云夫人捂住绞痛的心脏,颤抖着手指指着她,怒火攻心过猛喘不过气,眼前一黑昏厥在地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鸾淑立地扶住母亲的身体,刻不容缓道:“桃儿,请大夫,快去!”

    桃儿连连点头跑去请大夫,一时间云府忙得不可开交。

    窗阁飘出女子的哭泣声,鸾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哽咽,心悬在陡峭的崖壁,母亲一刻不醒她的担心一刻亦不能落下。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言毒蛇般竟将母亲气晕,大夫直摇头无望道是母亲今日若无法醒来,那便真的永永远远醒不来了。这母亲若是醒不过来,她可就罪孽深重,将来入地狱更没脸面见云姑娘了。

    “娘,对不起,您醒来好不好,我在不惹您生气了!”鸾淑的热泪一颗颗滚湿了母亲褶皱苍老的手,不想黑发人送白发人。

    云府破了那么大的笼子,是大小姐严格命令了不许传出去,怕老爷知道没她好果子吃,否则唯谁是问。去衾家喝完喜酒才回来的云老爷,得知夫人晕厥不醒的消息,险些眼一闭两腿一蹬归西。

    鸾淑泣坐在椅子上不成声,无颜面对父亲。

    云老爷坐着只听她断断续续的抽泣,心情更加不好,敲了敲桌子,训斥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除了哭你还会什么!”

    鸾淑不满地顶嘴:“我不哭,还能做什么?”

    母亲若是去了,是不是倒迎合他的心意,想娶三妻四妾便娶多少三妻四妾,她早看穿了虚伪的尘世间。

    云老爷闷声,痛苦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夫人。老了,他们都老了,儿女都长大了。遥想多年前,云府里有二夫人三夫人,好几房,热热闹闹的,可最终不知是何缘故只剩下云夫人。如今夫人亦要离他远去?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,他注定孤独终老。

    老爷拍了拍老腿:“作孽啊,真是作孽!”

    鸾淑见不得父亲难过,相依安慰:“爹,不是您的错,您不要自责了,全怪我。我若是听话嫁过去,娘也不会出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的错,是我的错啊!”云老爷两把老泪纵横,使劲儿往身上拦错。

    鸾淑抢道:“不,是女儿的错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父女抢着认错,抱头嘤嘤痛哭流涕。

    如弦的声音拨来:“我还没死,瞧你们两个啥劲儿?”

    父女两抬起泪眼,切切双双跑来抱住初醒的云夫人,抱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娘,淑儿在也不要离开您了!”鸾淑紧紧抱住母亲,激动吻了吻母亲的脸,笑开灿烂的芙蓉。

    云老爷丢掉一身威严架子,抱住夫人孩提般哽咽:“夫人,夫人!”

    一家人抱一块相互慰籍,感人至深。连着一旁的桃儿看了都忍不住热泪盈眶,真心替大小姐开心。

    暮色起,喜庆的婚房中点了两只融融的大红蜡烛,红盖头下的新娘羞羞答答,紧张地捏紧红裙,等待丈夫的到来。

    衾天远提着一罐酒踉踉跄跄扶着门进来,迫不及待将屋里不相干的人通通清走,笑着来到新娘子身边,二话不说伸手搂住她的蛇腰,将酒气的脸凑近舔舐她如花似玉勾魂摄心的脸庞。

    将她压倒的同时,她头上的红盖头落下。

    云鸾颜闭上双目幸福莞尔,期待如雨滴的吻悉数落在自己的身上,像是漂浮在云端上,幸福的可以忘去所有的不快。

    衾天远吐出大口干燥的粗气,体内的欲火肆意焚烧,便像是躺在热锅上的肉饼滋滋煎烤,七分熟,且是永远烤不熟的。他吸吮新娘玉净的脖颈,含着烈火呼唤她的名字,“淑儿,淑儿……”

    愕然,红榻上的新娘没了笑,死鱼般冰冷冷。

    异样的感觉浮来,衾天远深觉不对劲,定定迷离饶雾的眼睛,只见身下的人不是云鸾淑,而是云鸾颜,猛地自她身上弹起,厉声问:“怎么是你!我的鸾淑呢?!”

    他着急地望四下,搜寻鸾淑可人的身影,却无果。

    口气是那么的失望,百般嫌弃,像是看到了路边的乞丐,给予厌恶的眼神。

    便是昨夜,他还与她如漆似胶,在她耳畔柔柔说着甜言蜜语,他说,这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,她真就傻瓜一样信了。

    云鸾颜是冷掉的白瓷瓶,浑身褪去一点一滴的暖意,无爱只有恨,她到底比不上姐姐温柔贤淑惹人怜。从小到大,她是暗淡的丑角,只配活在暗淡的角落自生自灭。她的母亲不过是卑贱的青楼女子,她亦是贱胚子一个,不知廉耻地与人欢爱。

    她起身自然脱去落下一半的遮羞布,在他面前早没了尊严,冷笑问:“天远,你不是说爱我吗?我现在嫁给你,你应该如愿以偿了。”

    他若想要姐姐那样贤惠的妻子,她便做那样的妻子,并且是做得比姐姐好千倍万倍,生生世世服侍他爱他,只要他快乐,她做牛做马愿意。

    衾天远怒不可揭,失去理智大吼:“本少爷要娶的人是云家大小姐云鸾淑,不是你这个冒牌货!”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酒瓶砸碎在地,溅起的碎片割伤她的脸。

    只觉得浑身好冷,心好寒,像站在漫天飞雪的冬夜里,可此时此刻可是夏日啊,云鸾颜下意识抱住手臂,无力地威胁道:“衾天远,我现在是你的妻子,你不可以对我这么无情。”

    新婚之夜,她委屈噎着眼泪,不想悲伤的泪水流下,留下不好的征兆。

    衾天远厌恶皱眉,掐起她易断的脖子,极端地逼问:“你当以为拜过堂,便可安然待在衾府?不自量力,明日我便休了你!”

    冷漠的口气喷在她生无可恋的脸上,一字一句如针密密麻麻扎满她的心,扎得她千疮百孔。不做任何挣扎,心甘让他掐着脖子,最好将她掐死,让她解脱罢。能死在爱人之手,亦是种前世修来的福分。

    在她欲断气时,衾天远松手扔垃圾般将她扔在床上,“杀了你,都嫌脏了本少爷的手!”

    无情的衾天远愤愤摔了衣袖离去,只留新妇以泪洗面。

    说好的爱她,原来都是假的,通通是假的!她如疯狂的野兽愤怒嘶吼,宣泄心中的不满,将烛台前摆放的干果哗地打翻在地,撒地满地皆是。

    她会有今日下场,全拜那个虚情假意的云鸾淑所赐,恨地摸出藏在绵枕下匕首划破床帷,假想着匕首刺进那女人的体内,咬牙切齿道:“云鸾淑,我恨你!”

    夜阑,惊人的哭声划破晓风残月。

    香火断,跪在佛前虔诚诵经祈祷的鸾淑睁开眼,心水惊荡漾。一颗心惴惴跳,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向她逼近。

    或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,以至于心神不定,鸾淑没多大挂在心上,闭上眼睛,继续为诵经祈祷家人平安。

    旦日,嫁到衾家不过一日的云鸾颜惨遭佣人无情赶了出来,狼狈摔在街上,街头巷尾满是路人指指点点嘲笑她,道是她非处子之身与男人有染,衾公子才会赶她出来的,都在笑骂她好不要脸。

    好一个与人有染,好一个不要脸。便是名誉扫地,云鸾颜仍笑得出来坚强直起身,犹如一株松柏蔚然。不愧是衾天远冷酷无情,她今日才真正认识到,轻轻扬了扬身上的灰土,转身体体面面淡然离去,不屑于恋恋不舍回头看一眼衾府。

    无处可去的云鸾颜只能回家,垂头丧气走回云府,没想到云老爷已经命了仆人将她拦下不准她跨进云家一步,云家丢不起这个脸。

    “姐姐,姐姐!”云鸾颜跪在云府前大喊,哭嚎声大如雷轰鸣。

    闺阁中的云鸾淑闭目养神,痛哭声和着风儿吹进她耳畔,银色的心弦轻松拂动。

    “外面怎么了?去看看。”云鸾淑眼未抬起,手捻细滑的翠色佛珠,轻声唤了桃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