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是骗姑娘你,你生的好看,人也温温柔柔。

    别说三少爷喜欢,连我这个女子都看着舒服。

    三少爷是不是一时新鲜我不知道,但这么多年,除了你,还真没其它女子能靠近过三少爷。”

    月红急忙按住了她的嘴巴。

    “小声些,免得王伯听到。”

    暗香眨巴着一双杏眼,眼中似乎有着不解,等月红收回手后才说。

    “姑娘与三少爷的事,王伯他也知道啊!”

    月红.....

    大意了,就没想过国公夫人安排他俩相送,总不会含含糊糊、遮遮掩掩。

    尴尬了就得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“不是为自个儿存嫁妆银子,那你想赚私产做甚?”

    暗香挠挠头,如今她们一起分过赃。

    彼此都捏着对方的把柄,相信王伯他也不敢出卖自己了。

    所以她直言不讳的说着。

    “我想着还是得赚些钱,在京郊买个小宅子妥当一些。

    我是国公府里的家生子,无法像姑娘你一样赎身。

    将来嫁不嫁人的都由国公府说了算。

    可是我的娘如今也有四十几岁了,目前在府里做事。

    我的月钱都是我娘帮着领,加上她的月钱。

    可能也攒了些银子,就怕还不够买宅子的。

    我想再存多些银子,将来买了宅子给娘养老。”

    月红了然,果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。

    暗香自己都作不得自己的主,却还在担心她的娘将来老了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你爹呢?也在国公府吗?”

    月红顺口问。

    府里的奴仆多半会许配给府里的小厮。

    暗香只说给她娘养老,就不管她爹了?

    暗香呆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爹?好早的时候就去世了啊!我都不记得他长啥样了。”

    赶着马车的王伯听到了暗香的说话,心下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暗香的娘哪里有银子攒着?

    她的爹也不是死了。

    同在一个府里做事,暗香的爹娘王伯都认识。

    他俩年岁大了,才在老夫人的指示下成了婚。

    成婚后都做了府里的管事,只生育了暗香这一个丫头。

    原本小日子过得也不错。

    只怪色字头上那把刀。

    暗香的爹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小寡妇,将夫妻俩存下的银子都拿去养外室了。

    后来那小寡妇怀了孩子,寡妇夫家的兄弟们上门来闹的不可开交。

    暗香她爹一不做二不休,卷了公款带着那小寡妇私奔了。

    国公夫人得知情况时,一查账目,公账足足少了五百两。

    不止公账上少了五百两。

    国公爷书房里还少了几件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。

    其价值比那五百两高的多。

    府里出了逃奴、损了钱财。

    国公夫人自然雷霆之怒,找不到人,这怒火就无从宣泄。

    是暗香的娘跪着求饶,用她和暗香每月月钱来抵账,国公夫人这才作罢。

    自那以后,国公夫人对男子犯错尤为严苛,特别是因为好色引起的错处。

    落到她手上必然会重罚。

    当然这些事也只有他们这些常年跟在夫人身边的老仆才知晓。

    王伯从没想过要告诉暗香。

    这次提出分了银两,一是这不是国公府的钱财。

    国公夫人即便知道了,从情理的角度上也不会理会。

    二是也是暗地里帮着暗香一些。

    别看暗香是国公夫人身边特等的丫鬟,可她手上就没有过属于她的银钱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问起了你的伤心事。”

    车厢里,月红正在向暗香道歉。

    暗香不在意的摆摆手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我爹去世时我还太小,都没什么印象了,哪里会伤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