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义父说是他护佑了那户人家不少年,也曾救过那家老爷好几次性命。

    那位老爷才会在离开此地时,将带不走的房产都送给了义父。

    义父并非奴籍,他随时可以拿着房契过户到自己名下。

    可他没有那样做,也没考虑过将房产留给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义子。

    义父打听过原主家后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据打听得知他们家中的公子牵扯上了当年的科举舞弊案,全家上下被发配到瘴疫之地。

    义父这么多年,一直守在这处宅子里。

    等着哪天大赦天下,主家若是有人回来,还能有个安身之所。

    这一等,就是近二十年,比宁虎的年岁还多。

    宁虎也从没想过住进主宅,他陪着老管家住在偏院里等。

    到了十五岁的时候,他在武道上学业有成,便跑去北城区的河码头做苦力扛货。

    没曾想竟凭着好身手,成为北城区河码头那边的带头老大,且还有了宁霸虎的绰号。

    他完全继承了义父的处事作风,有真正想要自己性命的,宁虎必先杀之。

    至于那些只是利益纠纷的争斗,宁虎也不会真下狠手。

    就如那萧鹤,宁虎虽然看不惯他的卑鄙无耻,却也不会真将他打死。

    在宁虎心里,义父是这世上最好的人,他不认可义父说他自己不是好人的话。

    别人都欺上门来想要谋财害命,试问哪个还能洗干净了脖子任人伤害?

    义父即便是杀过人,那也是为求自保,是那些人招惹在先。

    “行吧,这次看家的重担就要拜托给老管家了。

    宁虎你这边叫上的一定要是你信得过的兄弟,我这就回去和老管家说一声。

    明日,咱俩再去醉仙楼与苏老爷商议此事。”

    王伯放下茶盏,起身说道。

    今日一直不得空闲,一会回来还得赶着马车出去,再给偏院里添加粮食。

    好在老管家从不窥视他们装粮食的房子。

    在常胜往里面搬粮食的时候,老管家还会特意走出偏院。

    大闺女心疼他这个老爹在外奔波辛苦,好几次都是直接往里面装满粮食。

    宁虎跟着起身相送,不好意思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王伯,咱们这去老吉县一个来回也要好些天。

    这蜡烛能不能先准备一车,我明日去拉回来?”

    “嗯,知道了,这事我一会去办。”

    .....

    王伯回到柳宅时,月红和暗香早就等候已久。

    月红总是不会让王伯白跑一趟,只要是王伯赶着马车出去,她就会等在前院。

    让常胜看到王伯的马车回来就进去喊她一声。

    这次也不例外,王伯刚停好马车。

    月红和暗香就一脸期待地迎了过来,暗香迫不及待地问。

    “老爹,事情可有着落了?”

    王伯看着月红扶着有些笨重了的腰身,小心的给车厢里添置蜡烛。

    不知怎滴就有些心疼。

    大闺女都五个多月的身孕了,还要守在前院等他回来添加货物。

    这次更是要跟着他们去往老吉县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都怪那该死的长青。

    王伯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“应该可行,明日爹再去与苏老爷落实一下,快的话,后日就该启程了。

    大闺女,你不再考虑一下,真要跟着咱们一起过去?”

    月红放下车帘子,愧疚的看向王伯。

    这些事认真说来全因自己而起。

    引来那姓谢的高手,偿还苏家的恩情。

    还有为了柳家一家人的安全,她不得不选择将危险的事放去外面来做。

    自己一张嘴,却害得老爹跟着跑断腿。

    这次自己跟着一起去,更是会让老爹担忧不已。

    可不解决姓谢的,她心难安。

    “爹,不得不如此,我还担心这次姓谢的不会出来。

    明日您去醉仙楼与苏老爷相商,建议他回家后不用瞒着此事。

    苏老爷那被赶出门的庶子没准还与他府上还有联系。

    最好咱们这次运粮之事能传到他那庶子耳里。”

    王伯点点头,大闺女这样说,那就是要将诱饵放到明面上了。

    也罢,开弓没有回头箭,既然要做,岂可畏手畏脚。

    还有一点,王伯虽然担心月红的安危,但他从没怀疑过月红的能力。

    开玩笑,那么神秘的空间,岂是常人能拥有的?

    “好了,你俩回去歇着吧,我喊常胜把车厢里的盒子搬去偏院。”

    王伯拍了拍手,搬货这事还是得让常胜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