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5200 > 穿越小说 > 绝色狂妃,将军请入洞房 > 第六十九章 依依惜别
    一旁的暖酥感到甚忧,不论哪一方赢了,对她而言都没好处。

    筵席上的酒喝尽,墨子矜依旧风轻云淡屹立不倒,脸上只留下抹浅浅的桃红,意识清晰。

    而赵桓酩酊大醉,嘴里胡乱嚷嚷着:“本太子没没醉!喝……来喝!”

    毋庸置疑,墨子矜赢了他,并且是轻而易举地赢过他。

    看着暖酥情不自禁绽出明亮的笑,仿佛一切都不曾有所变化,他还是墨子矜,那个人见人爱如沐春风的男子。

    月黑风高,宴散尽,新婚之夜,红盖头未掀,姣好的新娘僵硬地独守花烛空房。

    太子喝的烂醉,趴在凉亭石桌上一蹶不振,手里还紧抓着一瓶酒舍不得放开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你醒醒!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!”暖酥拍了拍他的脸清脆。

    唤他不醒,望一眼四下,无人。

    暖酥冷静将暗袖里的匕首拿出,冷笑看着他,仇恨的双眸燃起愤怒和隐隐的兴奋,举起凛冽刀刃便要刺入他的心脏。

    背后一凉,手中的匕首铮地落地,暖酥惊愕扭过头。

    墨子矜笑,牵着她细腻的双手。

    低声含笑,吐字如鬼魅:“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。”

    什么意思?暖酥心悸。

    “若我是你,我会慢慢折磨他,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他笑,温良无害。

    暖酥惊地睁大双眼,不可思议,墨子矜竟有如蛇蝎般的心肠。

    他这么做,不过是为求自保,若她杀了太子逃走就罢,太子又是在他驸马府里离奇死的,只怕他自己无辜受牵连。

    他可没那么大本事能够脱生,她的话就更别说了。

    深思熟虑,暖酥沉静下来,平复心中的涟漪。

    暖酥轻轻脱开墨子矜的手心,慢步走到赵桓身后,伸手在他的肩膀线上来回抚摸,撩清水一般温柔的手摸上他磁性的喉结,微笑道:“你说的对,现在杀了他,他死的只会很舒服,我是不会让他轻易死的!”

    乌黑的眼瞳闪过异样的色彩,指甲用力,狠狠掐住他的脖子。他拧眉挣扎,痛苦的快死时,暖酥松开了素手,笑容妖冶若彼岸花。

    便是如此,微笑扼住他的脖颈,狠狠掐花瓣般的,在他快死时给他一些气,反反复复折磨他致死。

    此刻的她比饕餮可怕,触目惊心,墨子矜的心是惊是喜,嘴角扬起兴奋难耐的笑。仿若找到浮生知己,她与他是同类人,深陷黑暗沼泽中仇恨的奴隶,无人理解的疯狂,血与肉荡心。

    “帝姬,夜深,该入睡了。”婢女佳丽心疼劝说着,新婚当夜,驸马爷却不知所踪,留帝姬独守空房,这般的男人不嫁也罢,不值得帝姬喜欢。

    “不,我要等他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”柔福帝姬痴心执着,墨公子是喜欢她的,不然亦不会答应父皇娶她。

    另一边,暖酥倚着水榭望月,笑问他:“新婚之夜,留帝姬独守空房,不大好吧?”

    便是在善意提醒他。

    夜深似水,静静地偶尔有几只睡不着觉的小虫发出喑哑叫声。

    墨子矜浅笑,啜了一口玉露,轻薄的嘴角:“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睡,你喜欢?”

    暖酥从容不迫,笑答君:“未尝不可!”

    为了报仇,她还有什么舍不下。

    “哦?”轻挑。

    她的笑猛撞进他的心怀,强悍将她抱起,垂下桃花眼迷魅看着她,她亦笑拦住他的脖颈,双颊粉扑水嫩。

    带她入房,轻放下,宽衣解带,散发。

    俯身,温润的双唇轻沾着她的眼嘴鼻。

    红烛迷情,两眼迷离,雪白肢体交织缠绵,闷声隔窗,一滴落红沾床褥。

    犹如置身火炉,雪肌凝汗。

    此夜,云端般,她与他,缠绵缱绻,修得共枕眠。

    褪去女孩的羞涩,一夜间她似长成熟的果实,静静凝视身旁美如画的男子,细细聆听他均匀的呼吸声,犹如做梦,无法置信。

    天渐明,暖酥穿好衣裳离开温柔乡,同着酒醉不醒的太子乘上马车。

    马车跑了起来,暖酥才意识到是离别,急忙绽开锦绣绡金帐幔,探出头,与他依依惜别。

    墨子矜朝她微笑摇了摇手,黎明照耀下她送的七彩东宫璎珞闪烁,目光澄澈送她远处。

    颠簸的马车里,暖酥幸福含羞,拿起脖颈上君送的温润平安扣,低头吻了吻,将它完好藏进胸口。

    趁太子未醒,暖酥在他脖子上留下几条显眼的抓痕。

    马车嘚嘚迎着初日回宫。

    东宫里,榻上的太子妃黑着张脸,苦苦等他一夜,安胎的补药都凉了。直到天明,他才回来,并且由两名太监大手大脚抬进来,一股浓重的酒气呛的太子妃捂住鼻息。

    太子妃心里的气悄悄地燃了起来,不让她去柔福帝姬的婚宴就算了,她亦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。可他可恶却背着她与那个流贱婢共骑匹马卿卿我我,传的满宫皆是,她想不知都难。

    挺着大肚子快步拿来漱洗盆水,泼在他头上。当即透心凉太子睁大双眼醒来,醉意破散,便要起势怒骂是哪个找死的竖子,打搅他的黄粱美梦。

    定睛,是太子妃,赵桓收回怒意,连忙笑脸相对:“昨夜,是本宫喝多了,链儿别生气!”

    赵桓安抚她小兽般的情绪,抱着她富态柔美的身子,耳朵隔着她的肚皮聆听小可爱的声音:“宝宝,有没有想爹爹呢。”

    看他还知道关心肚子里的孩子,太子妃心里的气才安抚了下来,便原谅他一次,仅此一次。

    可,心情好不过眨眼,赵桓脖子上鲜明的抓痕映入太子妃眼帘。太子妃愕然睁大瞳孔,嗔视他,忍着颤抖发问:“你脖子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赵桓慌地摸了摸脖子,细想昨夜经过的事,却怎般思不起来丁点,甚至不知自己怎么回的宫。自圆其说道:“我……我昨夜逗猫玩,不小心给那畜牲挠了条伤痕。”

    随意笑了笑。

    心碎一地,太子妃怒气忍到极点,细长脖子怒吼:“赵桓,你当我是三岁小孩!是不是她!”

    有便是有,没有便是没有,坦诚相待,难道不好?

    赵桓细声细语安抚她:“别动了胎气,对孩子不好!”

    安抚不成火上浇油,太子妃愈发来气:“我肚子里若是没有这孩子,只怕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吧!”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赵桓烦躁的很,回来被她泼了冷水,现在又无理取闹对他的行为指指点点,便是有那回事她亦管不着,起身冷漠道:“本宫忍你已经很久了,你最好收敛点,本宫想和谁在一起,轮不到你指手画脚!”

    他终于说出了不耐烦的话。

    心绞如刀割,太子妃痛地揪住肚子里的孩子,看着无情的他,气得连同孩子一起昏厥。

    “娘娘!”长耳扶着脸色苍白的太子妃。

    赵桓急忙抱起太子妃,大喊:“宣太医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太子和朱琏大吵大闹的消息传入暖酥耳里,暖酥微笑着舀起一瓢清水撒在光彩明亮的姚黄上,嗅入满腔清香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今日,不过是顺利拉开了沙场帷幕。暖酥居安思危,真正的大战还未起始,她得好好准备尽可能多的盾与戟,以迎一场血流成河的大战。

    婚后三日,墨驸马爷与柔福帝姬进宫谢恩。皇帝那边,阔手赏赐礼物,又在内廷安排了场盛大宴会。外廷呢,大臣依官职大小高低,上表喜庆祝贺。

    柔福帝姬特来了坤宁殿给皇后娘娘请安。

    她的乖巧讨人喜欢,皇后牵着她的玉手上下打量,感慨万千道:“嬛嬛,出落的愈发水灵可人!”

    当初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,没想到一眨眼,她亦成了家。

    柔福帝姬与皇后有一句没一句闲搭话。

    当问及墨子矜房中能力如何时,帝姬垂首羞红脸,不知该如何作答,她与驸马根本没有洞房……如今她还是完璧之身。

    柔福身旁的婢女佳丽实在看不惯驸马爷,插嘴替帝姬说出心里话:“驸马爷,根本就……”

    赵嬛嬛怒斥断她的下半句话:“退下,这里没你说话的份!”

    她不许别人说驸马是非,她是他的妻子,不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,她都会维护住他的面子。

    便是连她的贴身婢女佳丽亦是没有资格说驸马坏话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婢女怕地乖乖闭嘴退下。

    皇后明锐洞察一切,猜出几分端疑。

    生怕皇后起疑,柔福帝姬温声道:“驸马对妾身很好,天未亮便煮了妾身最喜爱的蔗糖山药粥。”

    帝姬生动说着,脸上满溢出幸福神色,一点不显得娇媚作假,尚可以假乱真,驸马爷待她情深义重。

    皇后没多疑,遂命锦言拿来西域进贡的人参补品,高兴让她赶紧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,这样朱琏的孩子也就有伴儿了。

    柔福帝姬悯笑,心里有苦难言。莫说孩子了,自新婚来,她与墨公子结发为夫妻,以前墨公子倒还愿意与她说上两句,现如今他整日不在府中,不知去哪儿,她想见他一面都难于上青天。

    留她空守诺大的驸马府,犹如折翼的鸟儿,郁郁寡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