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5200 > 穿越小说 > 绝色狂妃,将军请入洞房 > 第七十章 朕的心事
    烛灯明亮,玉露醉人,有美男姬搔首弄姿,舞姿灼灼。

    靡靡乐声与迷乱的欢笑声交杂错乱,从一间围了绿新竹的雅致阁子泄出,飘向四面。

    驸马府里,难以想象当初那个如兰高洁的男子,如今竟沦为断袖之癖,只知美酒与男姬,无心于政,夜夜笙歌,淫靡不堪。

    有人叹,墨驸马是江郎才尽。

    隔着墙,遭到抛弃的柔福帝姬暗自落泪,无人听闻。

    “帝姬,你就听奴婢一言,将他休了吧!”婢女佳丽心疼帝姬每日每夜泣涕涟涟,她陪着帝姬从长大再到出嫁,一生相随。可以不假的说帝姬每日脸上都有花儿一样的笑,可如今嫁错郎,舞勺之年却要守活寡。

    天下好男人比比皆是,又何必在墨子矜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,以帝姬的资质,还怕没有淑人君子或翩翩公子。

    “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,否则你走!”柔福帝姬泪眼含着愤怒看着她。子矜是她的夫君和天,无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,她都会默默支持他,绝无怨言。

    帝姬痴心一片,佳丽不免哀叹,若是她走能换来帝姬的一生幸福,便是死,她亦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富丽堂皇的皇城,有时真让人迷失了前进方向。夜色柔美,今夜轮她值夜,皇后睡得安详,便只有夜空中的月明星稀陪着暖酥孤独。

    深秋的夜风是凉侵心的,暖酥只穿着件薄薄宫衣,冷的瑟瑟发抖,下意识抱紧双臂取暖,因着无聊长夜,暖酥提起红纱金云朵流苏宫灯临近四处散步。

    仰头之际,却见城墙上伫立着一抹孤寂沧桑的背影,周围亦无将士把手。暖酥好奇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,情不自禁向那人走去。

    深宫中,再没有谁有那个闲情雅致,负手举头望明月哀愁怅惘。才走进几步,暖酥便听见一声长叹,叹得她的心恍惚跌到谷底,叹得她止不住悲伤。

    复叹息,那人敏感听觉,转头间,皇上威颜跃目,暖酥惊忙下跪:“皇上恕罪,奴婢不知,惊扰了皇上!”

    “不知者不罪,起来陪朕望月。”皇帝深沉道,放眼览望城下鳞次栉比的殿阁。

    褪去龙袍的皇上不似那么庄严可谓,只穿了平常不过的便服,肩上披着玄色披风,冬日夏云。

    暖酥遵旨缓缓起身,站在一旁陪皇上赏月,悄悄望了眼皇上,怎般想不到拥有全天下的皇帝竟会有孤独怅惘时。斗胆问:“皇上可有心事?”

    皇上不可思议看着她,小小女子胆子不小,低声问:“你是在与朕平心而论吗?”

    就不怕惹怒皇上砍头?自古,从没人敢拿这般口气同皇帝说话。

    “不然呢?这儿还有别人吗?”暖酥无辜地看了看四下,她不过是心血来潮想替皇上分忧解难。

    皇帝朗声大笑,由心钦佩她不同于众女子的胆识,对她的喜爱多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朕的心事,只怕你听了也无法明白。”皇帝并没有倾诉的欲望。心里的愁闷,岂是一日两日积成的。

    听皇上小瞧人的口气,分明嘲笑暖酥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,暖酥眨了眨明亮的双眸,傲气手说道:“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鱼之忧?”

    看着她乌黑若夜色的眼睛,不由得想起那人,亦是如此漆黑摄心。

    皇帝竟鬼迷心窍地放下身段,将心中沉淀了数年的哀愁毫不保留说予她听……

    那年,他还是端王年轻气盛,身边围满了无数莺莺燕燕,偶尔一次路过醉杏楼,淙淙琴音如仙乐飘耳,浮躁的心瞬地如置隐隐山林,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。仰头,只见楼阁上卓摇女子莞尔拨弦,样子美好不可觊觎。

    至此,他的心绪只为她一人绽放,没日没夜携着一锦袋银子,只为听她弹一曲。

    可好景不长,让向后知晓,说他不务正业竟与青楼女子来往,败坏家风,于是将他禁足,断绝他与那女子来往。

    却不想,有朝一日坐上了皇帝的宝座,天下尽在手中,珍宝与美姬享之不尽用之不竭。拥有至高无上权利,金口微起,便可将穷人变为富人,将白天变为黑夜……他是九五至尊,想封那名心爱女子为妃,可到底抵不过满朝文武百官的反对……

    暖酥手掌托着脸,肯定的语气问:“那女子是李师师吗?”

    醉杏楼除了李师师再没其他琴艺高超的。

    “你知?”皇帝惊呼。

    “当然!”暖酥坦率,殊不知自己失语了,这么说不就是表明自己进过青楼,有种撞死墙头的冲动。

    暖酥佯装咳了两声,平复尴尬的气氛,摆脱不洁的嫌疑:“别误会,奴婢也只是偶然听说,偶然听说。”

    皇帝听此哀叹一声,果然无人能解他心中沉重的忧愁,白费口舌一番。

    “皇上既然喜欢她,何不将她带入宫中?”暖酥不解蹙眉。

    “朕又何尝不想。”宋徽宗坦白。他算哪门子皇帝,只怕他是历代以来最无用的皇帝没有之一,连自己喜爱的女子都无法得到。

    当了皇帝亦未必得到自由的,暖酥明白,灵机一动,献计道:“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亦只能按她说的去做,旦日,皇帝病入膏肓,不能早朝。经太医诊断,皇上是得了心病,若不及早去处只怕终生瘫痪甚至危及性命。

    前朝后庭大乱,皇后不日不夜守在皇上身侧,担忧过度,乌黑柔丽的盘发出出几根银白色发丝,仿佛一夜衰老了十岁。

    暖酥察言观色,惴惴道:“皇后娘娘,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    “讲。”皇后苍白着嘴角。

    “心病得用心药医,不如问问皇上有何心病吧。”暖酥一心为圣上着想。

    所言有理,皇后唤醒皇上,询问皇上心病原因。

    皇上睁开疲惫不堪的眼皮,模模糊糊心心念念着:“师师……师师……”

    听此,皇后不免有些伤心,果然皇上心里忘不了的只有那青楼女子。年轻时,她恨极了李师师,只因李师师拥有绝色相貌。

    可如今皇上因思念她生了大病,她再不喜李师师,亦要为了皇上着想做出大度的决定。

    诏书急下,封李师师为明妃,即日入宫。这样皇上的病才会好起来。

    皇后心里明镜儿似的,她与皇上多年夫妻,还不知道皇上心里想什么?

    人上了年纪,愈发懒了起来愈不想打理琐事,便由了皇上任性。

    当初,她是向后身边的侍女,便是因她时常在向后耳边进谗言,才会致使皇上与李师师分离。

    诏书下达,一声弦断急促,破坏和谐之音。

    “请吧,明妃娘娘。”门外的李公公准备了八抬大轿迎接,皇恩浩荡。

    “李公公有劳了,待我向妈妈辞别。”李师师温柔笑,没了方才的惊愕慌乱,不紧不慢从雪白的袖子里取出一锭黄金塞到公公手中,请公公笑纳。

    徐徐步向间雅阁,推门而入,房里竟藏着名英武的男子。

    “师师,你要走了?”燕青与她执手深情相看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师师凝噎,进宫并非她意愿,此生此世,荣华富贵与她无关,只想与燕哥哥长相厮守。可造化弄人,强行将他们拆散。

    “狗皇帝!”燕青恣目怒起拔剑,想杀了宋徽宗以快人心。

    凭什么以他帝王身份强行带走师师!凭什么!他已经拥有那么多女人与财宝,享受不尽,却还要贪狼地将师师带入阴险的深宫。

    叫燕青怎么割得下心头肉,拱手让人?

    “不要!”师师拦住他,不让他犯傻事。以他薄弱的力量对付皇上,简直是以卵击石。

    “明妃娘娘,该启程了。”门外有人催的急。

    离别的号角吹响,她的心绪若滔滔江水,汹涌扑进他温暖的怀抱,紧紧地,一刻不想分离。

    “忘了我!”李师师抽回手,转身离去,忍着胭脂泪,直到坐上华贵的轿子,再不见他的身影,躲在轿子里她才肯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这一走,她便永永远远与燕青分别,此生互不相见。他在宫外,她在宫里,各在一方,中间隔着一堵墙,将她与他残忍分开。

    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睛,细数陈年往事,她与燕青初见是在东京献灯,燕青偷了她的萧,便是自那夜师师深深将他记进心里。慢慢的她与燕青因缘相识,把酒言欢,结为义姐弟。

    其实彼此心中都明了,不过是在自欺欺人,自古有结拜为金兰姐妹,结拜为手足兄弟,可从没有结拜姐弟的说法,她与他拜的是夫妻之礼,天地为证,日月为鉴。

    出此大事,别无他法,燕青能想到的亦只他了。燕青不顾侍卫阻拦,蛮力推门而入,径直拨开妖娆的众男姬,扑通跪在墨子矜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作何?”墨子矜慵懒张开大腿半躺在锦榻上,白玉酒杯藏在手中细细揣摩,眼神迷离,沉醉于酒色无法自拔。倘若推门而入的是持带利器的刺,百死一生,他亦懒得挣扎半下,静静地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。